【ST】虎父犬子 vol.2 (spirk*2)
简介：TOS与AOS的交叉。小舰长在小时候被扔进了儿童保护机构，老舰长收养了他。小舰长有了两个老爹，他们给予了他很多关爱和教育，于是有些（很多）事情都不一样了。
上一集：01
Jim穿上红色的学院制服，修身的剪裁让他不得不挺直身板。他拉了拉衣领。尽管他喜爱这身制服所代表的荣耀和责任，也难免觉得穿着它就像刑具。Jim知道James嘴上从来不说，暗地里也会赞同他的观点。至于Spock，瓦肯人们仿佛就是为了制服而生的。
几乎整个假期James和Spock都在太空中忙碌，Jim只在最后两天与他们共度了短暂的家庭时光。他轻轻叹气。他原本想在假期里和James一起去钓鱼，让Spock指导他的功课。结果由于联邦如此擅长使唤人，他所有的计划都泡汤了。这大概就是两位家长都是大人物的坏处，他们总是聚少离多。
他得出发去搭乘早间的穿梭机班次。他拿上行李走到楼下，准备和养父们告别。James和Spock却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了。他们身着正式服装，显然也打算出门。
“小子，我们要去联邦基地。要搭你一程吗？”James不等Jim回答，就勾住他的肩膀走向车库。
联邦基地和学院并不在一个方向，Jim没有拆穿他们。于是Spock坐上驾驶座，Jim和James把自己塞进后排座位。
“为什么不是我来驾驶？”Jim嘟着嘴抗议，“你们在白费这个家里最好的司机。”
“自从你12岁的时候开着我的老爷车撞上树桩把她报废后。”James说，“你最好还是离我的方向盘远点。”
Jim说：“那是多古老的事情了。现在在任何赛道开上十圈我都能甩开你六圈以上。”
James只好干瞪眼。后视镜里的Spock挑了挑眉：“我相信这叫做将军，James。”
James双手抱臂：“我的车我说了算，你只能坐乘客席。”
Jim探出脑袋凑到Spock身边：“他指挥星舰时也是这样的吗？下属有理有据反对他，他就拿出‘反正我是舰长’的臭脾气？”
Spock说：“我们会把那称为权威和果决。”
Jim摇摇头：“你们都完蛋了，彻底被这个老顽固驯服了。”
“我看你才完蛋了。”James斜眼看他，“蜜罐里泡大的小屁孩。几年后你哭唧唧来和我抱怨你的大副骑在你头上，我丝毫不会感到意外的。”
“绝对不会。我会挑个足智多谋又温柔贴心的大副。”Jim挺起了胸膛。
“走着瞧。”James说。
“James，你经常调侃我和医生的关系。”Spock插话说：“在Jim面前你却没有表现出应有的成熟。”
“那是……”James卡壳了。Jim则笑得眉飞色舞。
悬浮汽车沿着洲际公路疾驰。他们之后聊起了联邦最近的探索成果，新一代计算机芯片和学院下个学年的课程。穿梭机一小时的飞行路程花去了他们三倍的时间，但短暂的路途还是到达了终点。Jim不得不与他们道别。
“注意你的体重。”Jim拍了拍James的肚子。
“别惹是生非。”James摸着他的脑袋回答。
"Spock……”Jim转头，眼巴巴看着瓦肯人。
“我们很快会再次相会。”Spock点头致意。
Jim抽抽鼻子，转身离去。James一直看着他的背影，直到他汇聚到人流中，再无从分辨。
“James，你与Jim都是人类中非常善于感情表达的个体。因此我无法理解为何你们不能坦诚对彼此的喜爱。”Spock问道，缓缓启动了悬浮汽车。
“那小子大概……”James顿了顿，“把我当成了要超越的目标。”
Spock歪过头，略微思索了数秒：“我相信并非如此。”
James不置可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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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新回到学院也有很多好处，其中之一就是Jim又能见到他的好友了。McCoy比他更早回到宿舍，正背对着门口整理他的衣橱。
Jim蹑手蹑脚从他身后逼近，突然跳到了医生的背上：“Bones!我想你了！”
“Jimbo！你变重了！滚下去！”McCoy把他掀到地上，接着连珠炮般质问，“假期里乱吃什么东西没？到处乱窜过到传染病没？作息时间呢？规律吗？”
“Bones。”Jim投降道，“我已经有两个控制欲过强整天远程遥控我的老爹了，不需要第三个。”
“哦，那个上将和瓦肯大使。”McCoy嗫嚅。
Jim在学院里总是保持低调，很少提及他的家人。也是不久前Jim才向他坦白自己家的情况。在震惊过后，McCoy对Jim说“那一定不容易”。Jim静静地看了他半天，突然狂笑起来。“你的想法真是与众不同，Bones。”Jim擦着笑出来的眼泪说道。
在那之后，不知是不是错觉，Jim在他面前变得更肆无忌惮了。
Jim盘着腿坐到自己的床上：“所以，你的假期过得怎么样？”
McCoy一边整理他的行李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：“没什么假期。开普勒22B爆发了传染病，他们医疗人手不足，发出了志愿征集令。我在假期第二周就去了该死的太空。”
“怪不得我联系不上你。”Jim皱眉，“在通讯器上留下‘我很好别来烦我’的留言就彻底失去音讯，这可不太够朋友。”
“你叽叽喳喳只会让我更头疼。”McCoy耸肩，“好了，该说说你自己了。”
“没什么特别的。去了趟俄罗斯参加黑客大赛。老样子，毛熊们保住了他们的主场，我是第二名。我发誓，要是能找到更像样的队友绝对能攻克俄罗斯人的堡垒。”
“BALABALA，反正都是天才俱乐部的玩意。”McCoy愤愤合上他的行李箱。
“Bones~我亲爱的CMO，你也是我们的一员。”Jim笑道。
“我从来没答应过！”
“那没什么区别。我已经给你给你预订好医疗部的王座了，你一定会是个暴君的。”
McCoy翻了个白眼。在进入学院的时候，他从来没想过和Jim扯上关系。他只是个一无所有的蹩脚医生，而Jim是个金光闪闪的甜心优等生。但Jim莫名就看中了他，不由分说决定成为他的好友，擅自任命他为未来的CMO。McCoy试图抵抗，最近连这种微弱的抵抗都已经变成了无奈的包容。他不得不承认，只要Jim睁着那双蓝汪汪的眼睛，没人忍心拒绝他的要求。
“啊，还有。”Jim挠挠头，“我最近要参加小林丸测试了，还缺一个领航员。”
“我只是你的CMO，不是你的领航员！”McCoy呆住了，“不，等等，不是……”
Jim果然露出了洋洋自得的笑容：“你是我的CMO。不过现在也是我的领航员啦。”
“该死的。”McCoy挫败道，“我不是专业的。到时候搞砸了别怪我。”
Jim高深莫测地说：“别担心。我有一个计划。”
其实后来这件事拖了很久。直到一个半月后Jim再次向McCoy提起小林丸测试，他才勉强忆起自己答应过这茬。
“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，找个外行来担任重要的领航职位。”McCoy跟着Jim走向模拟中心的路上还在不断抱怨。
“其实也没那么重要。”Jim一派轻松的样子加重了McCoy的疑惑。即使他不是指挥系的学员，也听说过这个测试的恶名。他暗自嘀咕，看样子Jim不是有一个计划，而是有一个诡计。
事情在他见到Jim的舰桥团队时变得更为离奇。
“Jim？他们不都是你指挥系的同学？”由于公共课程的存在，McCoy还是认出了几张熟悉的脸。
“是的。”Jim朝他挤眉弄眼，“他们都是指挥系的学员。而且，都已经在我之前参加过小林丸测试了。”
这句话里包含了很多信息，McCoy一时无法消化。
几名学员上前和Jim打招呼，他们的语气间夹杂着幸灾乐祸和跃跃欲试。
“我即希望你能成功，同时又希望你彻底搞砸。”一名学员说道。
Jim的笑容比平时更张扬：“免费看班里成绩最好的学生耍场猴戏，或者复仇成功。无论结果如何你们都没有损失，不是吗？”
周围传来低低的窃笑声。McCoy皱眉，这居然还是集体作案，他怀疑自己是团队唯一蒙在鼓里的成员。略显怪异的测试团队也引起了教师们的关注。但他们只是在门口稍作停留，低声交换意见后就进入了监控室。Jim盯着教师队伍末端的高挑瓦肯人，舔了舔嘴唇。
测试灯亮起，Jim懒散地坐到舰长椅上。
“电脑，给出战术建议。”与敌舰相遇后，他没经过考虑就下了第一个命令。
毕竟舰桥几乎全由指挥系的学员组成，他们一丝不苟执行电脑的战术建议。McCoy勉强在这个高效的团队中跟上脚步。
三轮过后，监控室的评审们越来越不满。
“Kirk只会遵循电脑的战术建议。这样的指挥官并没有价值。”一位教授说。
“我不认为我最好的学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。”指挥系的系长为Jim辩解。
Spock教授从高处盯着松松垮垮的Jim Kirk，绿色的荧光映在他面无表情的脸上。Kirk甚至还有心情与舰桥成员们调笑。但他无法说服自己那是青年单纯的愚蠢和无知。Kirk的战术让他联想到……围棋中的模仿棋。他可能在等待某个时机。
测试还在继续。到第五轮时，他们的飞船已遭受过于猛烈的火力轰击，护盾能量降到10%以下。Jim还在寻求电脑的战术建议，即使这些指令的弊端已愈发明显，而他的舰桥成员们毫无异议。这更让Spock确信这是他策略的一部分。
第五轮战斗结束时候他们已基本弹尽粮绝，三分钟后的下一轮攻击将是致命的。这算不上很好的成绩，考虑到Kirk是完全依赖电脑才走到这步的，毫无疑问他会输掉测试。
就在评审们打算结束测试的时候，变化出现了。
担任通讯官的猎户座女孩转过椅子：“舰长，已破解克林贡的编译码。我们成功截获了他们的战术指令。”她俏皮地眨眨眼。
“干得好。”Jim回给她一个媚眼。他从舰长椅上起身，负手走到舰桥中央。
“我们终于走到了这一步。众所周知，小林丸测试是无法通过的，在座各位都深受其害。”
“然而。”Jim清了清喉咙，尽量不让自己笑出来，“我并不相信没有赢面的死局。在敌人无穷无尽的增援和不断升级的火力背后有一只无形操控的手。他洋洋自得扮演神明的角色，躲在安全的战线后方，笑看我们这些小蝼蚁苦苦挣扎。”
许多舰桥成员向监控室投去不怀好意的视线。
“也许人类无法战胜超级电脑的计算。但编写程序的人会将他的弱点投射在程序中。”
”电脑。”Jim最后一次呼叫了飞船的主脑，“计算敌人的增援规律，给出战术建议。然后返回战斗初始状况，根据我们的战斗情况以及破译出的敌方战术指令给予修正，再次给出战术建议。不断模拟直到最优解。”
Spock已经知道了电脑的运行结果——过拟合。
小林丸测试程序的逻辑框架由他独立完成，飞船主脑的判断、敌方战术和增援模式都遵循同样的逻辑，他们被默认为战术上最优解。由于Kirk严格执行电脑的指令，因此他的测试过程可以视为程序本身的输出值。当程序本身的输出值再次返回程序被调用时，程序的意义被消解了，他将不断运行自我直至崩溃。
测试室的灯光突然熄灭。数秒后备用电源再度亮起，在昏暗的光线中飞船主脑和屏幕都失去了反应。测试室响起一片欢呼声，指挥系的学员们在庆祝他们终于搞垮了这场噩梦般的考试。当Jim拍上McCoy的肩膀时，医生还没搞清楚状况。
监控室们的评审们沉默了。指挥系系长转头对Spock说：“我相信这将是份难写的评审报告，Spock教授。”
Spock微微点了点头：“他是的。”
测试室的学员们涌到走廊上，纷纷打开PADD将这一值得庆祝的喜讯发到学院论坛上。Jim倒是没得到英雄般的待遇，大家在打趣说不定他的测试会被记恨的教授们挂掉。有一点倒是所有人都同意的，那就是今天值了。McCoy神情复杂地对Jim说：“我要重新考虑要不要登上你的星舰。任何普普通通的事情都能被你搞成新闻。”
“谢谢你的赞美。”Jim说。
McCoy朝他使了个眼色，Jim收起笑容转身面对瓦肯教授。周围的人群自觉退散，没人想承受瓦肯人的眼刀。
“Kirk学员。”瓦肯人的语调听不出情绪。
“教授。”Jim偷偷观察他。James的瓦肯人也梳着如丝绸般整齐的刘海，第一眼看上去冰冷得像是机械。然而Spock身上有随着岁月沉淀下来的睿智与内敛，因此Jim总是有意无意喜欢亲近和信赖他。眼前的瓦肯教授却有着锐利的眼神和刻薄的嘴唇，不知怎么的，Jim觉得……他可能不是表面上那么瓦肯。
“你以非常规手段进行了本次测试。”瓦肯教授说。
“嗯……是的。”Jim努力不惹恼他，“我想尝试各种可能性。”
“显然你有备而来。你是如何想到此种方法的？”
Jim感到大约十吨重的压力落到他的肩膀上：“我比我的同学更晚参加测试，因此做了一些情报工作。他们提到了测试的难度和严谨性，但也有一点让他们感到违和：克林贡人的战术以激进和凶猛著称，但在模拟战斗中他们却表现得更冷静理智。”
Spock说：“激进的战术给了联邦指挥官可乘之机。模拟测试中的克林贡人更难以击败。”
“是的。”Jim承认道，“这个测试几乎完美无缺。”
Spock质疑：“几乎？”
Jim看着瓦肯教授完美无缺的扑克脸，暗忖他是否内心也如此平静如水。
“完美本身即是一种遗憾。”他盯着瓦肯人深邃的棕色双瞳。
瓦肯教授似乎并不赞同。他们并没有就此争辩下去，接下来他们还有各自的课程。Jim转身离去，同时有些好奇瓦肯教授会给他怎样的评价。如果读到“Jim Kirk是个不合逻辑又不遵守规则的学员”这样的报告，他恐怕还是掩饰不了内心的失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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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天晚上，他有机会和家里进行一次视频通讯。对面出现的是Spock，James并不在。
“上将呢？”Jim在画面的角落里搜寻。
“希望他不会和Pike将军喝过头。”Spock回答。
“绝对会。哪次他们不是躺着回家的？”Jim笑道，“Spock，你看了学院论坛的帖子吗？我刚完成小林丸测试。”
“是的。下午James就注意到了，他要求我阅读相关消息。”
“所以。”Jim小心翼翼地问，“你会怎么评价我的表现？”
Spock往椅背上靠了点，双肩微微放松：“具有创造力。不过我注意到你利用了瓦肯人的思维惯性。”
“其实观察样本就是你。你不会生气吧？”Jim把脸搁到桌子上，抬起眼眸问。
“根据对手的特点做出应变也是战术的一环。”Spock颔首，“你们的瓦肯教授过于年轻，还未把握逻辑的本质，给了你机会。因此你也还有欠缺之处。”
“对你的话，行不通对吧。”Jim哀叹一声，想到了自己家庭三维象棋赛里那点可怜的胜率。Spock早就尝遍了James的各种花招，Jim在得意的时候总会被他迎头痛击。
“你们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。”
Jim觉得Spock语气中似乎也熟悉那个瓦肯教授。不过他还有个更关心的问题想问。
“对了，当年James小林丸测试的表现如何？”
Spock似乎是被这个问题逗乐了：“他深知正面战术收效甚微，因此向克林贡人发送了假情报，造成了克林贡舰队的内讧。后来其他势力也被他拉入了这场战斗，他得以在其中周旋。最后的局势是一片大混战。”
“哇。听上去就是他的风格。”
陷入回忆的Spock露出了柔和的表情：“我们对他的评价争议很大。当然他是天才战略家，这一点上教授们没有异议。但对他的做法是否扩大了战争，造成难以善后的局势有许多不同意见。”
Jim晃晃脑袋：“James会说他才不关心呢。你们给了他这个混帐测试他就回馈你们个混帐结果。”
“正是如此。”Spock看着Jim，“你们同样不愿受常识束缚。”
他们聊起来后时间过得很快。最后Jim和Spock互道晚安，上床睡觉了。无论学院如何评价他的表现，能得到Spock的肯定已经让Jim心满意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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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经是深夜。Spock的PADD上还剩下最后一项待办事宜：James T Kirk学员小林丸测试的评审报告。
他提笔，难得犹豫许久。最后他写道，
让我印象深刻的是，Kirk学员邀请到了指挥系的同学担任他的舰桥成员。指挥系是学院内竞争意识最强烈的群体，达成团队合作对他们而言本身是项艰巨的挑战，认可一位集体领袖更是如此。Kirk学员做到了这一点。这种特质不仅能让他胜任星舰指挥官，在更高的指挥层中也将使他受益良多。
他想了想，又写下，
Kirk学员的计算机技能是毋庸置疑的，他对编程的本质有着深刻理解。他在测试中的表现也反应出了我自身的不足。此后小林丸的测试程序将进一步升级，参照联邦的战斗记录提供更真实的模拟环境。
但Kirk学员也在测试中表现出乐于挑战，将判断力置于规则之前的迹象。这种价值取向会对他的指挥生涯造成怎样的影响尚待观察。
他起身整理好自己的书桌。朦胧的月光扫在他的窗前，Spock不禁被吸引。他站在窗前眺望静谧的校园。
James T Kirk，充满欢乐和活力，富于智慧又几近狡黠。Spock思索究竟怎样的成长环境才能培育出这样的个体。他同时好奇这奇妙的个体是否还有未展现给他、不为人知的一面。
-TBC-
小贱成功吸引了瓦肯教授的注意力，接下来就要被按在解剖台上拆开来一根根研究了。笑。
至于老舰长和小舰长的关系嘛，他们只是都有点傲娇了。（咦，那不是瓦肯人的专利嘛。）
